別了三十

你作夢嗎?
輕輕翻開塵封的扉頁,
不禁滑入了那一段慘綠的年華,
總是這樣的,有人說,
鏡花水月總是緣,
如此紛紛擾擾,何時能了?
紅塵摰情皆自惹,
本來就不應留痕,不是嗎?
錯落的字句,
究竟是詮釋些什麼呢?
是喜?抑悲?
如果能輕易揭過,世上又哪來心痛?
抱膝觀雲意太癡,
斑斑苔痕夕陽時,又有誰憐?
你在吟菩薩蠻嗎?
最好不要看那些凋零的花兒,
雙絲網中的千千結,
是三生三世也解不完的。
昨夜和傀儡去遊了一趟虛境,
結果他居然哭了,
我知道他為什麼哭,
可是我沒有安慰他,
這種事,還是沉默的好,
我只遞給他一本週記,
並告訴他,撕了它。

我聞到了空氣中散漫遊離的南方的焦灼氣味,

有種思念的感覺,
驚懼,那燃燒的,
是我哀傷的臉孔,
逼逼剝剝,在交錯的時空中顯得怵目驚心,
等待著浴火重生的機緣,緊握著不變的諾言,
一次又一次,悽悽慘慘戚戚...
怎一個愁字了得,清照如是說,
我只能靜靜佇立,
害怕我稍微的一動,
都惹來你的厭煩,
我將全部的我都給了你,
你卻對我說,我承受不起,
我只好當一個悲傷的稻草人,
向雀兒訴說著我一生的惆悵和落寞,
把你捧在手裡,只是怕你受到傷害,
把你抱在懷裡,只是怕你受到寒冷,
把你藏在心裡,只是怕你將我遺忘,
我心愛的人兒呀,終有一天,
你會破繭而去,
在燦爛的天空中遨遊,
而我將在黑暗的角落裡慢慢老去死去,
我不奢望你會記得我或是再看我一眼,
我只求,在你腹中的那塊肉,
不是我。

慘離懷,空恨歲晚歸期阻,

凝淚眼,杳杳神京路,
斷鴻聲遠長天暮,
原來,
柏拉圖早懂了稻草人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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